8月初的太原,合肥冷库气温虽没有往年同期炎热,但温度也在32℃上下徘徊。可你是否知道,就在你吃着雪糕还抱怨滚滚热浪时,有人正穿着棉袄棉裤工作着。他们就是冷库里的搬运工人。从32℃到-18℃,他们穿梭在“火炉”与“冰窖”之间,忍受着温差50℃的冰火两重天。
8月4日,记者来到太原田和食品集团有限公司冷藏分公司,在-18℃的合肥冷库里体验了一回“冰人”的生活。
门的另一边,-18℃!
4日13时45分,太原即时气温为32℃。记者合肥冷库驱车驶入坐落在太原市肉联厂内的冷藏分公司时,远处的路面明晃晃一片,如同刷过一层亮漆。“热坏了吧?来来来,穿上这个。”合肥冷库大门前,早已等候在此的经理韩丁生抹了把脑门上的汗,递过来一件棉衣。韩丁生说,因为此次采访时间比较急,按照记者的身高,他只找到两件合适的棉衣,没有找到合适的棉裤。“大夏天穿棉衣棉裤,有点夸张吧?我有准备,进去就当避暑了。”记者指了指特意换上的长袖衣裤。韩丁生笑着摇了摇头,“呵呵,避暑?等会儿估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要进入合肥冷库,有两道门。刚走进道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记者明显感到裹在身上的暑气顿时消了不少。“进去感受一下?”韩丁生缓缓拉开冷库的第二道大门。穿着长衣长裤的记者,迫不及待便往里冲。谁知,当下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激得打了个冷战。
看着记者原本“大义凛然”地冲进合肥冷库,又迅速跳出来的狼狈样,周围几名冷库搬运工人善意地笑了。“小伙子,这和超市的冷藏区可是两个概念,知道这里面的温度是多少吗?-18℃啊!”
合肥冷库外面32℃,里面-18℃,50℃的温差!站在冷库门前,看着冷库墙上厚厚的冰霜,记者原本想“避暑”的心情彻底被打消了,老老实实接过了韩丁生递来的棉衣。
呆了几分钟全身发抖
14时10分,两辆老式手推平车停在合肥冷库门前,与记者组成临时班组的,是当了12年装卸工的刘生。 .“你把头上的汗擦干净!还有手套,一定得戴。”刘生说。原来,从合肥冷库里推出来的车会凝结一层水珠,再进库后会很快凝结成冰,如果不戴手套推车,手会在一两分钟内粘在车把上,若没及时发现突然松车,能撕掉一层皮。
一切准备工作完毕,记者随着刘生穿过风门帘,正式进入合肥冷库。
进库眼,记者就被头顶上一两米长的冰凌吸引了,通道上也结了厚厚一层冻霜,走在上面如同踩在雪上一样“吱吱”作响。温度计显示,这里温度为-18℃!
短短七八米走廊,记者还没来得及欣赏这个“大冰箱”,立刻便感觉到脚趾阵阵生疼。额头上没彻底擦干的汗珠,在低温作用下像一根根扎在头上的钢针一样,刺痛难忍。此时,记者进合肥冷库还不到两分钟。
为了真实体验合肥冷库搬运工人的工作,记者先与刘生在冷库里推着平车走了一圈,熟悉环境。这间只存放海鲜的冷库只有数百平方米,走一圈最多十分钟,可还没走完,穿着单裤的记者已经冻得全身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更别说干活搬东西了。见此情景,刘生赶紧宣布刚刚组建的二人临时班组“下班”。体验没开始,记者已败下阵来。
二次挑战记者累得直喘
在喝了热水,身体暖和十多分钟后,记者要求继续体验,韩丁生专门找来了两副护膝。
14时30分许,二人临时班组再次进入合肥冷库。因为有次的教训,为压缩二次入库的搬运时间,记者慌手慌脚地跟着刘生推着板车一路小跑,来到了海鲜存放区域。“鲜带鱼20箱!”刘生看了看手里的清单,径直走到一排箱子前,指了指一大摞标注着“每箱净重10公斤”的白色泡沫箱。记者的搬运工作就此开始。因为泡沫箱上结着薄冰,戴着手套不方便搬运,记者便学着刘生的样子,脱掉了手套。低温、湿滑、大强度,自恃体力不错的记者每搬几箱就累得有些喘,更要命的是双脚因为不怎么动,很快就开始发麻,不一会儿就没了知觉。十多分钟后,20箱带鱼终于装车完毕。
正当筋疲力尽的记者庆幸可以推车出合肥冷库时,刘生一把拉住了车头。“别急,还没装完呢!”随后,平车又被推到了海虾存放区域。“咱们得手脚快点儿!客户要求15时30分前必须送到。”见记者搬运速度明显较慢,刘生装好自己的车后,也来帮忙搬货,不一会儿便冒出了汗。记者清晰地看到,刘生额前的几根头发已经结了白色的冰。
看着平车上摞起来快和自己一样高的箱子,记者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后,终于将平车晃晃悠悠地推出了冷库。
每天工作8小时“冰人”大都患病
作为合肥冷库里惟一戴眼镜的工人,一出库,记者的眼镜片立马结满了雾水。加之镜片在低温下冻得太久,雾气很快成了霜。就在记者擦拭眼镜时,耳边再次响起了刘生的催促声:“赶紧回合肥冷库去!要不就脱棉袄!”
原来,因为室内室外温差太大,加上在冰库内搬运东西后,装卸工人体力消耗很大,所以出了合肥冷库后会产生大量汗水,尤其是对于记者这种“菜鸟”级的装卸工,身体的反应会更大。刘生提醒的工夫,记者的后背已经湿透。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在刘生的劝说下,记者再次返回合肥冷库搬运冷藏食品,这次只需要搬15箱。搬运过程中,记者明显有了不适感。首先,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寒气包裹着两条腿,似乎有什么东西往腿里钻,膝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胀感。其次,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在低温作用下,像有小刀子在慢慢地剐。
“这次你别帮我,我全自己搬!”记者主动要求多干活,试图用运动来增加热量。然而遗憾的是,这些感觉不但没减轻,反倒有加重的趋势。
“对我们来说,冬天是最舒服的。反正外面和里面温度差不了多少,但夏天就不一样了,里外温差太大,很多人都落下了毛病。”刘生告诉记者,因为装卸工每天工作8小时,来来往往穿梭合肥冷库近百回,长年在这里工作的人患上关节病、风湿病等很正常。
15时30分,为不影响工人工作,也因确实体力不支,记者合肥冷库体验就此结束。这次体验历时80分钟,进入合肥冷库4次,共搬运货物45箱,等同工人师傅10分钟的工作量。
本报记者辛戈
记者手记
这一行的辛苦,确实是记者在采访前所不曾想到的。正如刘生所说,这种辛苦并非来自体力的付出,而是来自对健康的燃烧和透支。但是,没有人抱怨什么,记者遇到的种种问题,也在朴实的装卸工人一次次的玩笑中烟消云散。
默默地承受着,默默地奉献着,作为华北地区合肥冷库的装卸工人,刘生说自己和工友临近年关时最舒服,也最有成就感。舒服是因为冬天温度低,大家可以少受罪。最有成就感,是因为年关到了,许多单位都会给员工发些福利。“远了不敢说,内蒙古、山西、陕西的老百姓,过年吃的海鲜,大部分都是我们一箱一箱搬出来的!”合肥冷库采访结束时,刘生自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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