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一些杰出人才像奴隶般的把时间浪费在计算工作上是不值得的。如果利用计算机,这件工作就可以心交给其他任何人去做。”
莱布尼茨在这里提出的,其实是一个有关计算的新概念。他渴望有朝一日能用计算机把科学家从奴隶般的机械计算中解放出来,以便让他们专心考虑重大的战略问题。今天,这个理想已经完美地实现了。可是远在距今300多年前,当英国人还没有发明纺织机和蒸汽机的时候, 莱布尼茨就作出了这种奇特构思,这需要有多大的理论勇气!理论勇气即提出新思想、新观念的勇气。就性质而言,理论勇气不是考古,而是拓荒:在一片蛮荒中指出一条路。在人类文明史上,我们可以看到一条独特的轨迹;物质未到,思想、观念先行。
理论勇气并不是灵感的产物,而是来自渊博的学识,来自“思考之后的思考”(即“反思”),来自深刻的触及事物本质的洞察力和独立的观察力。但这还不够。因为从见出真理到宣称真理,同旧传统作出公然的决裂,尚有一段距离。能否跨过这段距离,至少取决于以下几个素质:
1、开拓性的、革命性的独特个性。理论的勇气必来自这个性,同时又体现了这个性。在某种程度和意义上,理论的勇气即个性的勇气。倘若个性不彻底,即便他发表了真知灼见,事后也会陷入彷徨、迷惘只中。普朗克就是一个例子。1900年,普朗克提出了动摇经典物理学大厦的一个革命性假设:振子只是“跳跃式”的辐射能量,即只辐射能量子。对这一大胆假设,他本人在许多年都没有勇气全心全意的接受下来。临近风烛残年,眺望量子力学滚滚向前的洪流,老人心中颇有“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悔恨感。所以,一部人类文化创造史,不能闭口不谈创造者们的独特个性和气质。
2、创造性的孤独。真知灼见经常同思想家所处的时代不相容,因为一切科学的预见都走在时代的前面,不为同代人接受,所以理论勇气的前提之一是准备承受大孤独。孤独有两种:低级孤独和孤独。大思想家和艺术家的孤独则是高层次的大孤独,创造性的孤独。
3、无比热情。这只能来自对人类、对世界、对地球的无比同情和博爱的胸襟。那些读书破万卷、书斋里的“录放机”型的学者,那些占有大量资料、把先辈们的思想背的滚瓜烂熟的二、三流教授们,多半是恩格斯所说的唯恐烧着自己手指的小心翼翼的庸人。
只有那些在思维能力、热情和个性方面出类拔萃的志士,并且总是站在时代的激流中,才会具有理论勇气。这勇气,归根结底来自崇高的人生使命感。我以为,这才是衡量学术水平的最重要的标志。学术水平绝不是庸人们用参考文献罗列的长短去衡量的东西。
真理的格言是:离我远点,懦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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