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蓝色多瑙河》将在黄浦江畔响起,一座透着瓷白色光泽的抽象建筑敞开大门,带着参观者进入一个音乐国度,这就是奥地利馆。 当《蓝色多瑙河》的乐音响起,小提琴声颤音被掌声打断,你是联想到蓝色多瑙河上闪烁的阳光?还是多瑙河畔古老的都城?《圆舞曲——约翰·施特劳斯传》的作者普拉维·马塞尔这样问道。 多瑙河到底有多蓝?多瑙河在她的最伟大歌手生活的年代到底有多美?据1935年的一次调查统计,一年之中维也纳附近的多瑙河有6天呈棕色,55天为土黄色,38天为浑绿色,49天为浅绿色,47天为草绿色,24天为铜绿色,109天为宝石绿色,37天为深绿色,但是从未呈现过蓝色。 可是,自从小约翰·施特劳斯(Johann Strauss II,1825-1899)在故乡维也纳奏响《蓝色多瑙河》,并借1867年巴黎世博会扬名世界后,“维也纳人甚至开始热爱起他们那条可憎而又可怕的多瑙河,而且开始把她看成是蓝色的了!” 愚人节晚会的杰作 《蓝色多瑙河》作于1867年,它是小约翰·施特劳斯最负盛名的圆舞曲,德语曲名翻译为《在美丽的蓝色多瑙河畔》。在奥地利,人们将它称为“第二国歌”。 最初,这首曲子是一首男生合唱曲。1867年施特劳斯受奥地利维也纳男生合唱协会之约,为愚人节晚会写了这首圆舞曲。 其实,这时的维也纳人尚未意识到他们生活在多瑙河畔。1875年出版的《对维也纳附近的多瑙河的整治》一书中说,1867年时的多瑙河,还是通过数条支流穿过沼泽草地从维也纳旁边流过的,多瑙河主流经常改道,因此维也纳市区一再受到洪水的威胁,堤岸地区无人居住。 施特劳斯幼年时同父母住的一所房子,曾经被多瑙河洪水穿过门窗流进屋里,全家不得不在一个晚上迁走。 现在让人流连忘返的多瑙河,是经过人工整治,拓宽河道而成,这才使维也纳位于多瑙河畔的梦想变成现实。 可是1867年时,施特劳斯却给自己的圆舞曲冠以《在美丽的蓝色多瑙河畔》之名。人们猜测,很可能是匈牙利诗人卡尔·贝克的作品引起了他的灵感。“在美丽的蓝色多瑙河畔”这一诗句经常在贝克的诗作中出现,贝克用这句诗来讴歌他的故乡——匈牙利南部城市博约,那里的人们认为,同附近的“金黄色的”蒂萨河相反,多瑙河是“蓝色的”。 《蓝色多瑙河》的“处女秀”音乐会于1867年2月15日举办。合唱团的一位词作家没有理睬乐曲的标题,甚至不理睬乐曲的特定气氛,给乐曲填上了一首嘲讽现实的双韵分节诗。尽管演出后当地有报纸评论它“具有动人心弦的旋律”,但《蓝色多瑙河》并没有真正俘获人心。 一直到作家本人将《蓝色多瑙河》改编成管弦乐,并在1867年的巴黎世界博览会上演奏,这曲杰作才真正产生了世界性的影响。 大使夫人牵线搭桥 在1867年巴黎世博会时,一个关键人物的出现,推动了施特劳斯和《蓝色多瑙河》在世界的影响。这就是当时奥地利驻法国大使夫人宝琳。 公爵夫人宝琳将坐落在近郊的奥地利大使馆变成了一个花园。花园的一部分覆盖着顶棚,并同舞厅衔接,这样就可以看到在电灯闪耀下的花束,钟乳石假山,水花四溅的人工小瀑布,一排排蜡烛、花环组成的金字塔。 宝琳将施特劳斯的音乐看成是推动政治外交的理想选择,她的目的是阻止普鲁士首相俾斯麦的势力在法国扩大,促使法奥结成反对普鲁士的联盟。施特劳斯的音乐,正好可以将巴黎人的轻松愉快与维也纳人开朗活泼的精神融为一体。 小约翰·施特劳斯就在这里指挥乐队演奏,曲目中当然也包括了《蓝色多瑙河》。演奏结束时,大厅里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宝琳对施特劳斯的表现感到很骄傲,她还向客人们讲述了许多关于施特劳斯的故事。 此后,按照合同,施特劳斯开始了世博会的演出活动。音乐会是在世博会不公开对外的“国际社团”中心举行。《费加罗报》当时对这位维也纳音乐大师推崇备至,广为宣传,还在其编辑部为施特劳斯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招待会。巴黎文化界名流几乎全部出席。 从那时起,这首多瑙河圆舞曲在巴黎家喻户晓,它几乎成了那届世博会的主题曲,巴黎的每一个乐队,很快都学会演奏这支曲目。 据说,英国威尔士亲王曾在“国际社团”中心欣赏过施特劳斯的演出,亲王在回国途中,还哼唱着这首曲子。回国不久,他就邀请施特劳斯到伦敦去演出。 普拉维·马塞尔在《圆舞曲——约翰·施特劳斯传》中写道:“《蓝色多瑙河》已成为施特劳斯作品中最动人心弦的乐章,而且成了维也纳的音乐象征。出版商施皮纳不得不印刷成千上万份乐谱发往世界各地。1块铜版能印刷1万张纸,据说施皮纳耗用了100块铜版。” 施特劳斯袖上也作曲 如今,维也纳市公园中的施特劳斯纪念碑已经成为奥地利游客拍照最多的地方之一。1921年6月纪念碑揭幕时,周边曾是老维也纳人散步的好去处。揭幕那天,维也纳交响乐团在此演奏了《蓝色多瑙河》。纪念碑上的施特劳斯在拉着小提琴,他被称为“全体维也纳人的首席小提琴手”。他的墓碑竖立在中心墓地,离贝多芬、舒伯特、勃拉姆斯和施特劳斯父亲的荣誉墓碑不远。 这位手执小提琴的作曲家、指挥家曾经说,“我必须写出经常旋回于观众耳际的旋律。”“因为坐在顶层楼座的穷人没有钱去买钢琴谱。”他令观众为他着迷,可是他本人从未在任何一张画像或照片上露过笑容。他站在为月桂花篮所淹没的指挥台上,以特有的姿态把左手放在胸前,对狂叫着的顶层楼座上的观众,投以略显沮丧,但又欢愉的目光。 在人们的记忆中,小约翰·施特劳斯总是在作曲,白天、黑夜、走路、乘坐马车、躺着、醒着和梦中,都在作曲。他在每个场合,甚至在餐厅里,都常常产生创作的灵感。有时他就餐时把曲谱写在纸条上、质地较硬的袖口上、手帕上和纸币上。他的夫人在住宅的许多角落都放了纸条和铅笔,并总在他的上衣和裤兜中装进纸和笔,以方便他随时记录自己的灵感。 他的努力和痴狂,让他成为“圆舞曲”。 (本文部分内容参考《世博与艺术》、《圆舞曲——约翰·施特劳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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